果然是有其子必有其母啊!
林烟烟当夜就搬了屋,去了隔壁院子。
没过两日,林夫人找的道士就进了府,当天就在林烟烟之前住的那间屋子里做起了法事,结果法事还没做完,那老道士就指着林烟烟说她是妖孽。
逗得林烟烟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她再瞥一眼林夫人,发现对方一脸得意。
难怪她同意自己搬房间呢,原来为的是这一出。
林子祥压根不想看他夫人的大戏,直接大袖一甩,借口处理公务,结果那老道士却死活不让他走,还说他是一家之主,妖孽这事得他拿主意。
气得林子祥脸都绿了。
他虽然是古人,但作为一个饱读诗书之人,他从来不信鬼神之说。
更何况,倘若世间真的有鬼神,那么那些死在他手里的冤魂,早就该找他来报仇了,还能让他好端端地官运亨通到现在?
林夫人万万没想到林子祥竟然会不信鬼神之说,当时便急了,“老爷,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那你倒是跟我说说,烟烟哪点像是这道士口中的妖孽?”林子祥说完瞥了眼林烟烟,又木着脸默默补充了一句:“除了长相!”
“这……”林夫人说不出,把难题丢给道士,“道长,您倒是说句话啊!”
“此女命中带煞,本该死于非命,可如今却还好好活着,站在这里。而且她完美皮相之下,掩藏着浓
郁的怨邪之气……”
“呵!”林子祥冷笑打断,“死于非命?道长,您好好看看,小女全身上下,到底哪里像个死人?”
妖孽本人却轻笑着鼓掌道:“道长,您说的有道理啊!”
林子祥:“……”有特么狗屁道理!
他长叹一声,摆摆手道:“送道长出府,多给一锭银子。”
“是。”
道士被府中下人强推着走了,林夫人一脸愤懑,林子祥沉着个脸,轻嗤道:“下次记得找个靠谱点的!”
说完,他便拂袖而去。
林烟烟摩挲着下巴,思考着要不要把那老道士再请回来。
环翠扯了扯她的袖子,“小姐,您莫在意那臭道士的话,他肯定是被夫人收买了,乱说一通。”
“是吗?”林烟烟意味不明地微笑着。
她出府的时候,那道士还守在府门口不远处没走,看来是真打算把她当妖孽收了?
林烟烟咯咯地笑了两声,带着环翠一道朝那老道士走去,“道长,介意跟妖孽到那边聊两句吗?”
老道士冷哼一声,“老道跟你这种害人的东西没什么好聊的!”
“嘿,你这臭道士……”环翠愤愤不平地瞪着他。
“环翠!”
“知道了,小姐。”环翠闭了嘴。
“不愿也罢,在这聊也行。”林烟烟不顾老道士对她吹胡子瞪眼,继续道:“我不过是想跟您打听一下,您是否能算出我这妖孽的经历罢了。”
“呵!可笑,真是可笑。”老道士说着便真的哈哈大笑起来,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符咒来,往林烟烟手上一塞,结果什么也没发生。
老道士:“!!!”
林烟烟:“???”
环翠嗤笑道:“还说我家小姐是妖孽,结果呢?什么玩意,就知道你是个骗子!”
“这不可能!”老道士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林烟烟,“这符可是我师祖留下来的。”
林烟烟将那符纸仔细打开,扫视了一眼,轻声道:“这是个什么符?”
老道士没说话,符咒也没要回来,直接转身就走。
林烟烟看看老道士急匆匆的背影,又看看手中的符咒,轻笑一声,将符纸重新叠好,收进了袖口里。
老道士拐了几条街才甩开身后跟着的人,跟韩七在一处无人
的院子里碰了面——
“师父。”韩七一见面就想往下跪,被老道士拎着后衣领拽进了屋子里。
“说了多少次了,不许叫我师父!”
老道士正是韩凌霜的师父,他走到屋里角落放的铜盆跟前,将脸上用来易容的□□取了下来。
搁在一旁,又用水将胡子跟多余的眉毛都弄掉,才问韩七:“那个玩虫子的女人,最近没找臭丫头麻烦吧?”
“没,”韩七想了想,问道:“臭丫头找玩虫子的女人麻烦算吗?”
“啧,说来听听。”师父坐到韩七面前,双手随意地放在木桌上。
“嗯,也没什么,就是……”韩七三言两语简述了一遍那天在茶楼发生的事。
他师父则直接没音了。
安静了好一会儿,他师父才从沉思中醒过来,问他说:“老九用了太子府的令牌?”
“嗯,用了。”
他师父又问:“你还偷听到,他跟臭丫头说,他跟玩虫子的女人下棋是因为她能治好太子的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