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烟:“……”这个疯子不太好忽悠。
“我的伤,它在心里,又不在腿上。”
强行解释,最为致命。
时毅已经摸上了她的“伤口”,并笑着问道:“是这里吗?”他说着还揉捏了两下,别说,力道还可以,就是有点像耍流氓。
“你其实可以多练习一下,技术太烂。”林烟烟拂开他的手,扭头就朝停放车子的方向走。
时毅在她身后低低地笑了两声,在她回头时调侃道:“我看你刚挺享受的呀!”
她享受了吗?不,她没有,就算她有,她也不承认。
等他们重新坐上吉普车,再出发时,时毅虽然嘴上不说,但到底是把车开稳了些,没再跟她玩什么刺激的碰碰车游戏了。
“你不是要带我去见裘爷吗?”
林烟烟扫视一圈四周,怎么看都觉得这里不像是裘爷会待的地方。
“少废话,快点往前走。”时毅跟在她后面,两人一起走进破落的巷子里。
巷子的四周看起来格外萧条,无论是随处可见的蜘蛛网,还是混合着泥土的浓重灰尘味,都在向林烟烟诉说着一个信息,那就是——这里是个常年无人问津的地方。
一只纯黑色的大个蜘蛛,从他们身侧的墙面上爬过,时毅看着跟蜘蛛来了个面对面对视,却毫无半分波澜的林烟烟,忽然好奇心作祟,问了句,“你不怕蜘蛛?”
他见过太多因为一个小虫子就仓皇失措,放声尖叫的女人。
“怕什么?在它眼里,我才是庞然大物,要怕也该是
它怕我才对。”
这理论好像也没毛病。
实际上,林烟烟不仅不怕蜘蛛,她还巴不得这里的毒虫越多越好。
他们一路走到巷子里的最深处,停在一家破破烂烂的红漆木门跟前,时毅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他抬手从门上摸下来一把钥匙,将那生了铁锈的锁打开,随手丢在地上,“其实这里根本用不了锁。”
“嗯。”
林烟烟跟他一起步入院中,下意识地抬眼看了圈四周,院子角落里种了棵树,树旁边洒了一地已经干涸多年的血。
时毅问:“害怕吗?”
“不怕。”
被大火灼烧全身她都体验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她再抬脚往前走时,一颗细小的褐色圆形东西从手中滑落,无声无息地掉进庭院的泥土里。
走在前面的时毅对此毫无所觉,“你知道裘爷为什么要我带你来这里吗?”
林烟烟说:“知道。”她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想要她死。
但从车子停在这里的那一刻,她就猜到时毅不会带她去见裘爷了,这里这么荒凉,确实是个杀人埋骨的好地方。
就是不知道,“你是想把我先jian后杀呢,还是先杀后jian?”
时毅:“……”
他走到小屋跟前停住,伸手推开门,“你觉得我会对一具尸体有想法?”
“那谁知道呢,万一你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怪癖呢,你说是吧?”
毕竟是个疯子,谁知道他会有什么惊天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