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我房里?”秦青觉得自己的舌头有点打结。
“不然呢?”云兮似乎忍着笑,“若不是我抱你回来,难道你认为自己是梦游回来的?”
秦青噎住。她起身倒杯水打算给自己压压惊,一抬头竟见到云兮束起的发上挽着自己买的发带,禁不住呛咳不止。云兮过来一边给她拍着背顺气,一边问到:“怎么样?我的发带好看吧?”
秦青继续咳。
“青儿的眼光不错,什么时候买的?我竟不知。”
“那个,咳咳!仙使不是给了你一条发带吗?比我这条做工好多了。”
“是吗?”云兮似乎想象了一下,“没觉得,那条已经被我还掉了。”
“咳咳…”
晨曦之中,院中的石桌边,云兮正从怀里掏出一张临字,摊开,抹平,煞有其事地指指点点,秦青红着一张脸在旁边似懂非懂地听着。
“这个词用的不对,你看原来这样写就表现出怯怯不敢言说的感觉,你这样一改过于直接了。还有这里,改了后意思变反了。诺,这里也是…”云兮的笑意深达眼底,如暖阳,如春风拂面。
“殿下——”身后突然响起诏兰的声音,诏兰向云兮手中的临字看了一眼,“原来殿下其实是懂这些词句的,只是——”
“只是看不懂仙使拿来的那些词句罢了。”云兮站起身来,淡淡接道,面容无波,似乎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诏兰面上失了血色,嘴唇颤动着终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只略略施了个礼便离去了。远远看着这一切的白泽和锦绣捧着肚子笑了半天,锦绣跑过来推了秦青一把:“听我的没错吧?咦?那粉衣服怎地没穿出来?”
云兮恍然:“原来是你的主意,我说呢…”转头又瞧瞧秦青,“我觉得青儿这样就很好,以后少听锦绣的。”
青儿听话地“唔”了一声,云兮满意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一旁的锦绣瞠目结舌:“这…这是说我的坏话吗?当着我的面?”白泽忙上前揽住她:“大清早的,不气不气,咱吃早饭。”
院门外啃着大饼慢慢踱进来的文昊突然站住:“啊?听你们说我这里的早饭难吃,今天就没做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