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贵咳了一声,拉着常歆道:“苏姑娘好生调养,我们先出去了先出去了…”
二人离开后,苏青桐抱着粥碗喝了个底朝天,打了个饱嗝后精神焕发道:“我都好了,爷爷没事吧?我去看看他!”说着跨下床来到处找鞋子。
云雪岸阻住她:“大家都没事,四叔逃脱了,他麾下的人我们已经几乎尽数控制,他暂时对我们没有威胁。至于你的病情,常歆早已全部告知于我,知道病因是好事,至少有个方向去努力,以后可不许说后事不后事这种话了。”
苏青桐愣愣地看着他:“云呆呆,我觉得你受过伤后有些变化。”
云雪岸疑惑道:“什么变化?”
苏青桐道:“变凶了…”
恢复了精力的苏青桐在院中捡着地上的落花撕花瓣,
每撕一片便指天指地地诅咒一遍司命。站在她身后的秦青满意地拍着手,道:“这个前世甚得我心,等我出去后也定要找到司命那小老儿,将他的胡须一根根拔下来,不,只拔他半边脸颊的胡须,看他以后怎么出门。”
云兮看了看秦青那狰狞的侧脸,叹道:“从前没觉得你这么…这么…”
正思忖用个什么合适的词,秦青回首一瞪眼,凶神恶煞道:“这么什么?”
云兮嘴角抖了抖:“这么善解人意…”
邹家和江宁织造的合作谈的很顺利,不过邹公子到胡府几次都没再见到苏青桐,每次均被云雪岸以苏青桐身体不适为由给拦在了后院门口。
此时“身体不适”的苏青桐却早已不顾大夫嘱咐,偷偷儿从后门溜出,独自逛遍了江宁城中最繁华的几条街道。
梅花糕,臭豆腐,煮花生,糖葫芦吃得肚皮溜圆,又在胭脂河边的摊铺上扎了只荷花灯,在临墨堂画了柄折扇,天色便暗了下来。
华灯初上,月朗星稀,不知名的花儿在水边次第开放
,带着青草香气的暖风吹过,漾起一池清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