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重点,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墨锦衍越听他说越来气,直接打断’“你娶不娶温郁给个痛快话。”
“陛下是希望本教娶还是不娶?”
“废话,朕若想让你娶她,直接下旨指婚便可,还能任由她一直胡闹下去?”
墨锦衍在吼出这句话时,情绪有些许的激动,然后他瞬间平复了一些,好言好语继续说道:“如果你们是真心相爱,朕不会阻止你们成亲,比起得到她,朕更希望她能幸福顺遂。”
云息庭依然犹豫,他没办法在现在做出决定。
脑中才刚有些虚无缥缈的记忆,在来到宁都城后,他心里的那个影子,似乎在逐渐清晰。
如果他真能全部记起,并且如他们所言,他和温郁彼此相爱到无法割舍的地步,就算被逼着放弃他们的姻缘,想必云息庭根本不会同意。
可如今他脑中依然是个模糊的影子,像蒙了一层雾,一层纱,不管如何用心去看,都无法看清。
前车之鉴,认错了人有多可怕,杜知桃带给他的教训还历历在目,简直成为他的耻辱。
他不想重蹈覆辙,想在看清后想清后再做出决定。
“本教无法回答陛下的问题,只想凭心去做,不受任何一人强迫,威胁,遵从自己的心。”
墨锦衍听了他的话深感失望,他还以为云息庭在做出伤害温郁的事后,可以放弃她,或者有那么一丝不想和她成亲的打算:“所以,你还是不想放过她……”
“这段时间,本教会留在宁都,至于以后会如何,且看当时心境了。”
云息庭说罢,起身拱手:“先告辞了。”
“云昭。”墨锦衍也跟着站起来。
云息庭扭头:“陛下还有何事?”
“这一年来,温郁为了喜欢你吃了很多苦,你体内的潋情绝真气无法让你们相爱相守,朕亦打探到一个月前,温郁为何突然回宁都养病。”
墨锦衍说着,走至云息庭的面前:“朕爱温郁,可以不顾一切,可以许她一生繁华,许她一生挚爱不便,更不在乎她是否……”
失去名节的话,墨锦衍并未说出口,即便嘴上说着不在乎,在思想保守的古代,又如何能容忍自己最爱的人已不是完璧。
所以他用爱包容了一切,就像长在心中的一根刺,既然不舒服,便连根拔起,总有伤口愈合的那一天。
他相信也确信,只要温郁愿意,他什么都不在乎,甚至可以放弃皇位,和她做一对平凡夫妻。
墨锦衍很想抓住这次机会,让温郁彻底对云息庭死心。
“陛下对长公主的爱,看来已经超越了一切。”
不知是讽刺还是说出真正感受,云息庭自嘲地笑了笑,突然觉得很可悲:“我会牢记陛下今日说过的话。”
墨锦衍点头,走到书桌前,从一锦盒内拿出一块腰牌:“这段时间你好好考虑,这是出入皇宫的腰牌,你若有什么想法,可以随时进宫与朕详谈。”
“不必了,陛下与我之间,还没到无话不谈的地步。”说罢他再次拱手,“告辞。”
墨锦衍拿着腰牌呆呆 站在原地,云息庭前脚出门,后脚小太监手拿一份奏折,呈现给他。
“陛下淮州淮南王呈上请安折子。”
墨锦衍把腰牌藏在身后,让小太监把折子放在桌上:“朕乏了,回寝殿,今日非召不得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