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的飞快,离结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冯家却没了动静,这令九儿忐忑不安,她不知道冯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明天就是九月初九了。
九儿家己经安排好了一切,多少人抬嫁妆,多少送亲,走哪条路,几点出发都作了详细的安排。
结婚是人生大事,火烧到了眉头冯家那边还是毫无动静。
九儿家着了急,那边有什么安排也不透露一声,待多少客人?怎么结亲?抬嫁妆的封多少红包……
按照规矩,这都要交待一下。
等到了夕阳下山,还不见冯家的人来,谭木匠夫妇着了急,不会是节外生枝吧。
两人商量了一下,只好去找媒人苟来富问个究竟。
苟来富正在屋后的山坡上炕柿子。
那些柿子挂在枝头上,还未熟透就招来了鸟雀。
这些鸟雀东啄一口,西啄一口,祸害的柿子伤痕累累。
村民们没有办法,为了保存柿子,便把那些青涩的果子摘下来,进行人工催熟。
苟来富家大小十余棵柿树,每年可以收上千斤柿子,挑到凌云渡去卖,五毛钱一个,这可不是小数目。
苟来富在山坡上挖了个地窖,中间用棍子架住,棍子上堆满了生柿子。
下面堆满了麦秸,麦秸不能太干燥,有时还要洒点水,只有这样,麦秸才不会着火,而是慢慢地冒浓烟。
这样熏出的柿子特别甜,外表红艳艳的,特别好喝,十分抢手。
谭木匠夫妇来到后山的时候,媒人苟来富正趴在地窖前吹里面风,弄的满脸是灰。
听到了脚步声,苟来富抬头一看,是谭木匠夫妇。
苟来富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抱了一捆麦秸堵住了洞口。
那浓重的黑烟便从地窖的缝隙里钻了出来,一丝一缕的,渐渐的合成了一股,盘旋在了窖顶上。
苟来富也不搭理谭木匠夫妇。
扭身坐到了一棵老松树下,掏出旱烟锅子,吧嗒吧嗒地吞云吐雾。
老木匠夫妇糊涂了,火烧屁股的不是你,作了媒的是你,事到临头了却无事一般。
论辈份,苟来富要喊老木匠一声表叔。
苟来富的猴子脸拧成了苦瓜,“表叔表婶啊,这狗日的冯大牙,不,冯天才跑了。”
“跑了?”老木匠夫妇怀疑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