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由飞云浦坐大客到天堂市长途客车,再坐地下跑的火车到达高铁站。
再做半天高铁就到了。”
九儿的父母糊涂,九儿也糊涂。
一会坐这车,一会坐那车,一定很远很远。
而且,还有地下跑的火车,这地下也不知有多大的窟窿,能放下那么长的火车。
难道地面上一点空隙也没有,放不下一列火车。
还有那高铁,也不知有多高,据说很快,“嘀”一下子,就由凌云渡开到了天堂市。
乖乖吔,不得了,不得了,只有电视上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的孙猴子才这样快。
难道高铁是孙猴子变的!
要知道,这是一百多里路啊,最好的车把式德水老汉,套上那头大青骡子,也要一个上午。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精彩的令人无法想像。
这又勾起了九儿的城市梦。
人活着,就要奋斗,生活中不但有诗还要有远方。
人生岂能苟且!
九儿盼望着秀秀姐回来,听她讲讲外面的故事。
九儿想着,一定给七姐姐留几筐刺梨。
七姐姐从小就爱吃冰梨儿。
寒冬腊月的时候,装一筐扔外面,让老天爷把刺梨冰成冻梨,大伙一边冻的缩头缩脑,一边舔着甜酥酥的冻梨。
那个滋味,咳,谁吃谁知道,那叫一个爽。
有了想法,就要有所形动。
于是,九儿去果园去的更勒了。
这秋天也真他妈的邪门,早晨起来,凉嗖嗖的,穿着夹衣还打哆嗦。
到了上午,穿着衬衫裙子还热的慌。
有些男人干脆打起了赤膊。
九儿想起了老辈人说的话,
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
早穿皮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
九儿去果园看她的梨子,成熟了多少,又有多少被虫子,小鸟糟蹋。
那些小鸟,这些山中的精灵,它们看哪个果子熟了,就啄上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