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外来的客户,一定要钱到车走,即向货主交了钱,货车才可以离开。
九儿是本地人,一车十几万的货款,九儿只付了三万元,让他先用着,余款卖了山果果再付款。
这又不是第一次打交道。
王老三对九儿特别放心,他挥一挥衣袖,就让货车走了。
九儿又带着货车回到了凌云渡,又把自家的果子补了几吨,才算装满了货车。
秋天的残阳是那么的衰弱无力,蝉的叫声又是那么的凄厉绝望。
满山的树叶己经枯黄,树冠上不时地盘旋着一群一群的鸟儿,那些果子已经成熟,这是鸟儿最幸福的时刻。
这也是最后的采摘时刻。
村民们大人小孩齐上阵,鸟口夺果。
卖山果果的队伍排了老长,日夜不息。
虽然九儿也请了三个工人帮忙,但王天保的劣势就显现了出来。
平时王天保生性洒脱,自在惯了,他喜欢在山林里钻来钻去。
采野果,喝涧水,闷了对着大山来一嗓子,乐了也对着大山来一嗓子。
在村民们的眼里,王天保就是十足的怪人,十足的神经病人。
后来,虽说参加全市首届民歌比赛夺得了第二名,但那是首届比赛,机缘巧合而已。
站在风口上,猪都会飞。
现在,让王天保老老实实地坐在那儿掌帐,一坐就是一天。
手不停,眼也不停,稍一蔬忽,便要算错帐,坐的王天保犹如板凳上布满了钉子,扎的特别难受。
他想出去走走。
五指山的沟沟坎坎,他不知走了多少遍。
哪道沟沟有什么野果,哪道梁梁有什么草药,甚至哪个旮瘩有一窝野猪,他都一清二楚。
他熟悉大山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条纹路。
他和九儿去了一趟省城。
省城的繁华深深地吸引住了王天保。
看着马路上的红男绿女,身旁的高楼大厦,王天保羡慕嫉妒恨,原来人间还有这种活法。
一想到九儿说过的话,王天保犹如打了鸡血,热血膨湃,一定要在省城安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