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还不罢休,就近抓过一个小伙子,伸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看穿戴这小伙也是个农村人,手里还提着化肥袋子。
那小伙挨了打,看着又有几个服务员围了过来,哪里还敢反抗。
农村小伙流着眼泪,颤抖着打开了化肥袋,掏出一个干裂的馍头,
“俺长这么大,也是头一次出门,俺爹病了等着用钱,娶老婆也要钱。
这,这是俺娘给俺蒸的馍馍,我坐了三天车了,每天就吃这个……。”
刀疤脸抓过编织袋,一扔老远。
“去你妈的,穷鬼,娘希匹,不吃饭也要掏钱。
你以为这个院是白盖的,这一砖一木,哪个不是真金白银换来的。
不吃饭,就当交了避风钱好了,你看看,墙头这么高,风刮不进来吧。”
那些乘客看了这阵式,只有乖乖地交钱上车。
待乘客上了车,那两个司机腋下夹着香烟,才红光满面地走了过来。
王天保开车要走,刀疤脸挡住了他。
“哥们,说走就走啊。”
九儿连忙拿出小卡片,“我们吃饭了,吃了两碗呐,看,这是两张纸片片。”
刀疤脸看了看车牌又笑,这外省的嘣嘣车还真能蹦,竟穿州过县,来到这儿来了。
“哥们,你吃饭,他没吃饭,刚才你朝柴油机里加了半盆水。”
九儿再看刀疤脸,脸上那道伤疤又长又粗,笑起来狰狞可怖。
九儿一时理屈词穷。
王天保软了,连忙摸出十块钱递了上去。
刀疤脸乜了一下眼,“哥们,打发要饭的吧,这盆可比饭碗大的多。”
九儿知道碰上了地痞子。
这地痞子就是蚂蝗,见了谁都想叮一口血。
最后的结果,是九儿苦苦哀求,交了伍拾元钱才让王天保把蹦蹦车开出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