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眼睛，很漂亮。”

藤田勇又躺下了，像是闲聊似的说道。

止水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话。

“你这眼睛，也很强。”

猩红的色泽缓缓退去，三个勾玉也慢慢的隐去，止水收起了苦无，直立了起来，大和也默默地结印，两边的树也不在捆着蜗牛了，可怜的蜗牛伸起头看了藤田勇一眼，又可怜兮兮的赶路——它也不知道要去哪，向前对了。

“他会给你带来灾祸，而且，他不应该用在错误的地方。”

藤田勇虚指了下止水的眼睛，示意到。

“我不觉得我用错了。”

止水开口了，淡淡的声音。

“你今年多大了？十六？十七？”

“十七。”

“十七岁啊，杀了多少敌人了？”

“记不清了。”

“你愿意吗？”

“？”

“你愿意杀这么多人吗？”

“没有什么愿不愿意的，他们是敌人，我杀了他们，仅此而已。”

“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是敌人呢？”

“......”

止水不说话了，看了藤田勇一眼，低下了头，开始发呆。

“和你说什么经济基础上层建筑还有什么资源再分配什么的，你也不会懂，但是，争斗是怎么开启的呢？为什么别人要动手，为什么他敢动手，为什么不能坐下谈谈呢？你想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