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赢心说:我是不是纨绔子弟你自己清楚。
他长腿交叠坐在沙发上,头也不抬地看着杂志,“我正在工作啊,冷先生是我的合作伙伴,我待在这里不叫无所事事,叫出差,哪怕坐着也是分分钟有进账。”
他说的是事实,但是宁天心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好像在说真正闲得没事做的人是她。
宁天心抽掉他的杂志,“那楼先生来了那么久了,就想过什么时候走?”
他在这里,她都不方便释放天性,总怕不小心被他看穿。
而他又不是个能安心待在房间的人,好像能分身一样,随便一转身就能看到他。
若是以前她会高兴,现在嘛,她只会胆战心惊,生怕被抓住小辫子。
“我来出差,当然要等办完事再走。”楼赢终于抬头,不带一丝感情道:“哦对了,还要亲眼看着宁小姐和冷先生订婚。”
看着你如何胆大包天给我戴绿帽子!
宁天心被他看得心虚,赶忙扭开头,“就知道你嫉妒,嫉妒也没用,有本事你们打破世俗勇敢追求真爱。”
开始楼赢没听明白她说什么,等反应过来,脸都黑了。
宁天心回到钢琴前,心情愉悦地弹奏着两只老虎。
凭她那稀碎的琴技,硬生生把欢快的两只老虎谈成了一曲哀歌,真的能从里面听出几分送葬曲的感觉。
曲调很配楼赢的心情,面沉如水,胸膛起伏,“宁小姐,有没有人说过你很适合学二胡。”
宁天心沉醉在自己制造出的优美音乐中,两耳不闻身边事。
红姐喜欢听她弹琴,每每她往钢琴前一坐,红姐就抬着小板凳过来,听完还特捧场地给她鼓掌。
“宁小姐弹得真好听。”
一次次的吹捧,给宁天心直接吹上天,抓都抓不下来。
像是找到了知音,宁天心越弹越有劲。
可不管她弹得如何鬼哭狼嚎,楼赢愣是没挪动一步,连多余表情也没有,依然在那看他的杂志。
冷谨淙看到这一幕时都会赞叹一句,不愧是楼家掌权人,定力就是好,再嘈杂的声音也无法扰乱他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