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你的乌鸦嘴!”严珏狠狠瞪了他一记,正色道:“他之前入邪,体内魔气炽盛,才会养出这些淤血,如今尽数吐了出来,这是好事,证明他已经没事了。”
“没事了?真的不用请郎中来?”
“不用……”这话却是严蘸月自己答的。
他俩闻声探去,见到的却是一张惨怪异白的脸庞,好像他是一夜之间骤然老去了十岁,原本绝美的脸上居然憔悴得满是纹路。
“我并无大碍。”严蘸月看着他俩说,声音仍很虚弱。
“如何,哪里还难受?”严秋泓不顾光脚跑到了他身边,一手将他扶起。
他冲他轻然一笑,“就是头好疼,有常,快去拿玉敷散来。”
“好!”有常连忙下去。
他一去一来,不过几步之遥,可把药送到人跟前时,他却已然睡了。睡得那样安稳又扎实,哪里还有半点病态?
严秋泓一脸惊奇起来,“真是怪事,睡了一觉,吐了场血,倒是会笑了,莫非这是……”
“是什么?”严珏防备地看着他。
“回光返照!”
“回你个头!”严珏连忙向有常下令:“快把画卷取下来,这方子成了!
有常痛快地抹了两下眼泪,这么多天,眉头才总算松开,“太好了!还是黄助教有法子!”
“哪个助教?这是怎么一回事?”严秋泓不禁问。
严珏只怕他坏事,马上将黄助教交代的事情与他说了。
严秋泓虽然稀里糊涂,好歹也知晓人命关天的道理,立马表态必绝口不提此事。后来有常将画卷交到严珏手中,他与严秋泓一道走出此屋,抬头一望,东方已经鱼肚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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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黄鞠尘住的小屋,才知道什么样的叫山不在高,有仙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