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王玉兄,”严蘸月息事宁人道:“不要再训诫他了,他身上有伤,我们还是先帮他找郎中来吧。”
“另有一事。”严秋泓又抬起脸来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俩。
严珏顿时心生不妙,“还有什么事?你不要吓我!”
“非也。”严秋泓捂着肚子,赧然道:“我现在已经身无分文了,今晚的晚饭……”
严蘸月“噗呲”一乐,“走吧,有我们两在,还能叫你饿着?”
此事过后,严秋泓果然收敛许多。
为了尽早还清欠款,严蘸月成日介只知埋头作画,除了去课上,已经很少出去走动了。
又过了几日,严珏忽来访他。
那当口,他正好新作完一幅蝙蝠图,将戳上红印,严珏便来了,抬头一望,衣着鲜明,气概不凡,眉头间轻蹙,口角紧崩,简直若秉尽天地一切正气而来,看得人不禁心折。
“还在画?”
“元院一位师兄索的,看看如何?”
严珏却叹了口气:“你还是先看看这封信吧!”
严蘸月听他口气,只怕又有意外,接过信函一看,上头果然盖着秦城王的私印,不禁愕然:“如何?是秦城王写来的?”
严珏点点头,自顾自坐到茶桌边,有常连忙为他沏上淡竹。
严蘸月有所警觉,“为何要写给你?”
严珏微一抬眉,“确切来说,是写给我们俩个人的。”
“信上到底写了什么?”
严珏冷声道:“自己看看吧。”
严蘸月拆开信封,取出信页,几行一略,大致看完,蓦然浑身震惊,“这要是真的,那秋泓……”
严珏点点头,“随信还捎来了八千两的银票,一定是我俩替秋泓挡债的事已然传到了王爷耳中。”
“现在该怎么办?”
严珏一声喟叹,“秋泓已经知道了,如今正在收拾行装,你我过去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