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否则的话……
他叹了口气,哀哀闷闷地垂下脸庞。
少顷,她使针叫醒有常,并归还了辟邪芝。
“黄?黄助教?”有常醒转,一见到她时亦是一脸诧异。
她仍不肯解释,只是问:“可有治伤的药物?”
有常连连点头,“有,你受伤了吗?”
她将头转向床边。
有常吓得惊叫连连,“公子!……这到底是出了何事?”
黄鞠尘抹净剑上的血痕,阖入鞘中,转过身与他们告辞:“好自为之。”
有常竟猛然跪拜在地,央告她道:“助教,求你发发菩萨心肠吧!我家公子如今受了伤,这些贼人却是防不胜防,若再遇上——”“有常!住嘴!”“——必定难逃一劫,但求助教护送一番,直到公子平安抵达枉死城就好!”
“谁许你多言多舌了!”
“公子恕罪。”
“你不必责怪下人,我的确碰巧有事要去枉死城一趟,就随你们走一遭吧!”
“多谢助教!助教大恩大德,小人没齿不忘,黄雀衔环,必定报答。”
隔着帷帽,她却是狠狠摇头,无缘无故地说起:“这话可轻易说不得。”
说完,就竟自抱剑走了出去。
次日,他正发着烧,却仍坚持上了路,只怕再耽搁下去,反而容易生变,还真不如早些回到城中,至少还能得到父亲的庇佑。
车上摇摇晃晃的,摇得他的伤口阵阵扯痛,外头,有常已经将车赶得很慢了。
走了一截,他揭开帘子,看见猊背上的帷帽一路荡荡悠悠,感激地说道:“多谢助教相救。”
却听黄鞠尘淡然地回答:“你该谢那小东西。”
“它似乎格外与你亲近。”他不免要说。
她却只是回答:“正是了,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