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鞠尘摇摇头,“我夺舍时手边没有其他选择,偏偏挑了一个濒死的盲女,术法不全,眼睛便只能如此。”
“夺舍?”
黄鞠尘叹了口气,又道:“当初我曾欠你恩情,如今也算还清了,从此你我两不相欠,日后再见,只当等闲人吧。”说罢,起身欲走,却是被他一把拉住。
“等闲人吗?”他面有愠色地质问。
“你放开我!男女相授不亲。”
饶是听见如此生硬的回绝,严蘸月仍不肯罢休。
什么叫“只当等闲人”?
一再的出手相护,毫无理由的助他周全,在人心上生生蛀出一个巨大的孔眼,转身却只要和他当“等闲人”?
这是什么霸道又无理的要求?
“我若不呢?”
金瞳森然地斜扫而来,“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我是什么身份?我现在是枉死城王三公子,而你只是一介病人。”
说完,一意孤行,竟然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紧贴着身子才发觉,此刻的她正在发烧,果然伤势不浅。
“放肆!”她开始发火。
他倒好,直接往她身上贴上一张定身符。
“要打要杀都随你便,”他道,“但先随我到安全的地方去。”
他细细想过的,若是直接将人领回王府,孤男寡女,势必引来非议,助教又是这般拘礼的个性,此绝非上上之策。另有一条,大哥大嫂若是借机赃他与邪魔同道,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惟今之计,惟有带到禁林山顶,安置在山神祠中,方可免去诸般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