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叫我什么?”
“敬莲啊,怎么了?”
“没、没什么,是小的听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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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等专门供达官富胄玩乐之地,叫教坊。
教坊中有大小乐正、师正、乐正分女乐正与男乐正,女乐正多表演歌舞,男乐正则多舞剑。
忽然有一日,敬连拿来一个剑匣,兴高采烈地呈给他看,“公子,这可是贵人打赏之物!”
“是谁?”
“丞相之子。”敬莲脸上满是敬仰。
丞相之子,廉仲。
算是京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了,他曾见过两面,印象却不太好,总觉得此人眉宇间的算计意味太浓了些。
那双眼睛,来来去去扫荡之下,几乎只有利誉,不存仁义。
这样的人又何必无故巴结他一介泠人?
想必……是另有他求吧?
他抚着剑匣,心头思绪万千,有种莫名的紧张感,叫他不敢轻易开启。
正踌躇时,敬莲替他做了他不敢做的事。
“公子快看!”一把焰红的剑被递送到他跟前,剑柄上刻有图腾,是一种少见的兽,剑锋锐利,寒气森然,一看便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为何他竟然有种直觉,感觉到自己并不是头一次见它,感觉到曾几何时,它曾宾服地为他所用。
正要拿起,但又收回了手。
“好剑,”他抿了一下嘴,心里更加担忧了,“但我不配。把东西收好,他日廉公子登门,我再亲手还给他。”
敬莲讶然地看着他,“相公,你既知这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宝贝,为何还要还回去呢?”
“因为无功不受禄,”他睨起眼睛,“但他到底有何目的,很快就能见分晓了。”
命敬莲将剑匣搁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他心里明镜,越不想和某人扯上关系,就越要让人知道他俩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