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有此事,而且关系亲密也不假,但大哥也说了,秋泓世子行事荒唐,又向来睚眦必报,所以大哥可要掂量清楚了,这封信如果又是那些斤两不够的人物所写,将来怕是要引祸上身的。”
“你……你竟然敢当着诸位长辈的面儿如此威胁我?”
“非也,”严蘸月倒是极坦然地说道:“只是有些丑话必须说在前头。秦城王妃刚薨逝不久,我们三人都是没了生母的,年逢各人生母祭日,都一齐吃斋凭吊。秋泓荒唐是真荒唐,可是护我如至亲的弟弟,这也是真的,否则又岂甘愿纡尊降贵,为我生母一介庶妾食斋呢?”
这话的力道有多重,环望在场其他长辈的脸色便可得知了。
含沙射影之下,严濡月扶额沉默了许久,终究还是二姐打起了圆场,“你远在酆都,家人想照应也照应不上,好在攀交上了这两位世子爷,倒是颇看得起你。”
严蘸月轻点点头,“是,这世道也不是谁都习惯三刀两面的。”
“……”二姐涩然地抿了一下嘴。
稍作整顿,严濡月又拿出其他的信函,“关于你的两位挚友,虽说都有品德不端之处,但毕竟都是世子之尊,也就不过多评价了,免得日后相见为难。但我这里还收到其他信函,言及你这些年来与魔修罗族交往不清,甚至与他们的长公主来往甚密,形输色授,之前你坠入书院血池,正是为了追随她而去。她就叫做黄鞠尘,是与不是?”
此言一出,在场立马就哗然了。
毕竟魔修罗族之前为祸甚广,就连枉死城亦有波及,大家一听说他与魔修罗族有牵扯,自然愤慨满怀。
再看严蘸月,却淡然地连眉头都没折一下。
他当众人面,饮下一口茶,然后才解释:“是,我先前的确斩杀过几个魔修罗族,与他们结怨甚深,所以他们时常来纠缠我,甚至后来我还斩杀了书院的一位蒋教习,那也是夺了舍的魔修罗,为此受了很重的伤,钟相心疼我,才把我封入血池中复伤疗养,大哥若是对我所说之言有半句怀疑之处,大可修书与钟相,问一问我所言之中有没有半句虚假。”
“废话,钟相日理万机,哪来的闲心过问我们这些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