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驯是不能驯,但可以用。沂人,明日你便下山,查清近日何处曾有噬魂鸟出没。”
柳沂人低声应是。
“沂世,丹炉不可熄,还魂丹的材料若是不够,就遣沂均去山下买。”
谢沂均嗯声,没听到李沂世发声,估摸着是点了点头。
“沂宁,你的纸皮人还在做吗?近日可多备一些,噬魂鸟重现,桐溪竟也有妖物出没,如果我没猜错,那阵法应该是化魂……”
“化魂?!”
“不错,能祭出化魂大阵,该是法力近圣的妖物,一般不轻易现身,如今妖魔均已出世,鬼怪又如何肯安宁?百余年太平,怕是又将不保了……”
曾弋想起忽沱河上那可怖的歌声——太荒掌门看似其貌不扬,其实心思细腻,聪明敏锐。
她三步两步,冲了进去。
“谁?!——呀,小师妹!”谢沂均长刀在手,一见曾弋,眉目立时缓和下来。
众人围着干瘦的掌门站在堂屋中央,他身侧是个被囚于铁笼中的怪鸟,因被缚住利爪与双翅,周身魔秽之气被封,故而腥臭味尚不明显。
“掌门,可否让我看看那……噬魂?”曾弋向诸位师兄弟点点头,对掌门恭敬道。
昨日桐花树下,掌门虽一口答应“好呀”,却并未言明是否收她为徒,于情于理,她也只能喊一声“掌门”。
干瘦的掌门点点头,曾弋上前仔细查看,复又转身朝柳沂人道:“柳兄,可否借您长剑一用?”
柳沂人将手中长剑递给她,她右手扣握剑柄,便朝那笼中鸟尾羽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