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能看错了。”
☆、遇神
曾弋满意地拍拍这少年的肩膀。她落枕的脖子还在僵硬地疼,十分想尽早结束被围观的现状,找个没人的角落好好按一按。
“旋归,上次那把黑剑的主人跟我一起来了,现在准备去跟那个小姑娘赔个不是,你知道她家在哪儿住吗?”
叶旋归“唔”了一身,点点头道:“就在镇东边的大槐树下,我带你们去。”
李元真已经举着那顶花带朵的小风筝走近了,叶旋归扫了一眼风筝,略带嫌弃。目光触及衣袂飘飘的李元真时,那眼神又转而一变,变得十分明亮专注。
曾弋挑了挑眉毛,一手伸出,召回长剑。面具失了固定的力道,便从灰墙上跌落下来,她反手一探,肩头一扯,疼得“嘶”一声,却见面具朝长剑跌去,眼见要被一劈两半。
“哎呀——”旁观众人惊呼出声,曾弋瞧着叶旋归的脸色由红转白,脑中来不及反应,飞起一脚将长剑踢飞出去,探身一扬,将面具拿在手中。另一手往空中一伸,那柄被踢出去的长剑又再飞了回来。
围观群众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喝彩欢呼,没想到买个酒还能看一出堪比极乐神君降世的好戏。曾弋将面具递给叶旋归,却见他面色依旧发白,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
“哥……哥哥,那个……你的剑……”
曾弋笑眯眯地等着关于她的剑的评语,隐约听见风中发出微弱的“喀拉”声。
“好像……削断了他们的风旗……”
不是吧,曾弋梗着近乎僵硬的脖颈,缓缓转过身。柳河旁那面迎风招展的“酒”字旗果然已经不知所踪。酒肆的小二还没反应过来,站在光秃秃的旗杆地下发愣,不知是何方神圣一时兴起,光天化日下收了他们家的招牌。
“呵呵……”曾弋扯起嘴角,“我……这就去给他们找回来。元真学兄,旋归带你们先去吧,我随后就到,随后就到。”
目睹全程的殷幸忍不住又摇了摇头。他看了眼青桐,后者立马反应过来,站直了身子道:“殷公子放心,我马上帮我家殿……公子找!”语毕飞也似的跟上了曾弋的脚步,转眼消失在河边柳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