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弋明白过来,刚才是先生带飞鸣赶到才救了她。她的头不由得往胸前埋近了些,只道:“先生,弟子知错了。”

“何错之有?”

“不该擅改符咒。”

“还有吗?”

“不该遇妖邪却不求救,擅自行动。”

“哦。”

“不该……”曾弋搜肠刮肚地回忆了一番学堂的规矩,准备再给自己安几个罪名,早课的钟声却已经响了。

“先去上课吧。”乐妄先生站在原处,“晚课后将你今日用的符咒带到书房来。”

曾弋应声是,垂着头站起来,又听先生道:“明日开始,面壁三日。”

“是。”

她期期艾艾地拖着生疼的腿下了山,回头还能望见先生背负双手,望着山头浮云。

当日午膳时,殷幸便知道曾弋被先生罚了。他瞧着曾弋,脸上毫不意外,是那幅曾弋十分熟悉的、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你真可以,曾令君,你是沥日堂有史以来第一个被先生亲罚的人。你真厉害,厉害透了。”

曾弋心不在焉地夹着盘中黄瓜丝,放了一筷子到身旁的极乐面前。“殷幸,我上次问你,沥日山也会有妖邪出没吗,你还没回答我。”

“我答了啊,怎么?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