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幸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先不要了,我会找到他的。”
“好,有需要叫我。”
“嗯。你走吧,我再待会儿。”殷幸在洞口坐下来,浮云在他脚边流动,旭日将对面的山峰染成淡红色。
曾弋知道他需要一点时间面对,于是不再打扰他,飞身下了沥日山顶。
极乐落地化出人形,彩羽化作武袍,依旧赤着双脚。曾弋取出分花符时不经意一瞟,只觉得那脚踝上的红绳,像一簇耀眼的小火苗般灼人。
极乐却浑然不觉,一步步坦然踩在青石板上,没有半点不自在。
回到皇宫不足一刻,药水便失了效。曾弋从屏风后走出来,刚洗过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外袍上的鎏金纹饰上,泛起了点点水光。
极乐已经梳洗停当,脚上也穿好了新的武靴,见她走出来,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又忽地转过身背着她。
曾弋还在思索飞鸣剑的下落,并未见到极乐脸上奇怪的表情,只是突然见到这少年挺拔英气的背影,不由得停下思绪,抬起头来。
青桐正站起身,还未看清曾弋样子,就被极乐挡在身前。
“我们……我们先回避一下,殿下您,您待会儿唤我们罢。”
语毕,不待青桐反应,极乐已不由分说地推着青桐出了门。
殿内,曾弋望着匆匆走向外间的身影,奇怪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阿黛,这衣服有什么不对吗?”
殿外,浑如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脑的青桐被拖着走了许久,终于在停步后找到了发问的机会。
“极乐,你很热吗?”他看着眼前这只奇怪的鸟,心中泛起一丝怜悯——大热天一身羽毛又不能脱下来,的确很为难啊。
待曾弋束好长发,二人方回殿中。曾弋才有机会将线灵所见一一讲给二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