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并未得逞。一道薄薄的影子撑住了尖利的两爪,杜兰叶只觉一股大力推在她小腿上,让她身不由己撞上身后梁柱。
利爪倏然合拢,将那纸皮小人扎了个对穿。
“春生!”周沂宁一手将长剑挑出,一边飞快朝春生跑去。“春生!你干什么?!”
杜兰叶犹如被雷击一般,眼见周沂宁一剑将那血爪钉死在地,拿衣摆裹了两手,掰开利爪,将被扎了个透心凉的春生扯了下来。
“春生,你你你,你还在吗?”周沂宁手忙脚乱地将春生在膝上铺平,另一手匆忙在乾坤袋里翻来翻去。“你等会儿,我,我还有,你等等你等等……”
“哥!”杜兰叶眼眶红了,“哥,是你吗?”
“……”春生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兰叶啊,哥这样……你还能认出来啊?”
杜兰叶一剑斩断近旁的血爪,语带哽咽道,“别说了,哥……”
春生低头看了眼胸口上的大洞,正想催周沂宁快点,就听杜兰叶接着道,“你这样,我其实不想认的。”
周沂宁忍不住翻起了有些生疏的白眼,将袋中另一张纸皮人“啪”地拍在膝头。春生艰难地翻了个身,跟新的纸皮人来了个面对面。
“嘶……”
“怎么了?”杜兰叶百忙中回头看他。
“怎么了?”周沂宁疑心时间久了新纸皮人被烤化了。
换了副身子的春生从周沂宁膝头上爬起来,颤颤巍巍道:“我担心兰叶更加不想认我了。”
周沂宁一拍大腿:“嗨,怎么就只剩这个了!没法子,将就着用吧,回头咱们出去了,我再重新给你画个好看的!”
杜兰叶瞟了一眼,恨不得捂住双眼。然而转眼就见红浪滔天,滚滚而至,众人无暇再讨论其他,只得凝神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