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法子,须得大家帮忙才行……”曾弋接着道,“而且,需要大家完完全全相信我,这法子才可能有用。”
议论声变大了,为首那个扛着锄头的道:“姑娘你先说,行不行、信不信,我们再看!”
曾弋道:“也不难,就是这柄长剑需要与诸君作个喋血盟誓,将你们掌中血滴在它身上,便可与它成誓,从今后,它将以守护你们为己任,为你们的安危尽一切努力;而你们,也当相信它、维护它,成为它永不枯竭的力量来源。”
众人一听,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又有人高声问道:“既是与它结盟,为何须得完全信任你?”
“因为,”曾弋一字一句道,“我是它的执剑人。”
“何不直说是它的主人?”又有一人问。
“它的主人,是天下苍生。”曾弋道,“我不过代为执剑,今后若有了更合适的人选,自当让位于他。”
像是听到了什么稀奇的说法,众人愣了片刻,少顷便又大声议论开来。
曾弋站在原处,静候众人议论毕,突听“唰”然声响,一道身影落在她身前。“我来。”他沉声道。
殷幸站在她身前,一手向前摊开,等她将娑婆剑锋放进他掌心。
“你信我吗,殷幸?”曾弋看着他道。
殷幸抬眼看了她一眼,没有吭声。静默了片刻,才淡淡道:“曾令君,你要记得你说过的话。”
“什么?”
“在沥日堂门口,你曾亲口对先生许下的承诺。”
曾弋笑了,“纵使心力不足,亦从未有片刻忘记。”
“如此便好。”殷幸闪身让开,曾弋见人群已自发排好队,等着与娑婆结盟。
热血一点点擦过锈迹斑斑的剑身,曾弋感觉娑婆的剑柄发出阵阵烫意。锈迹逐渐淡去,寒芒森然的剑身显露出来,她一低下头,就看到了剑身上映出的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