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已经露出了森寒的指爪,宜人的秋季结束后,等待他们的将是冰冷彻骨的死亡。
他料想得没错。曾弋一行一直潜进了深山,遮天蔽日的大树和浓密的落叶掩藏了他们的行踪。然而他们并不能再往前行。
国主的咳嗽一直未愈,他需要药。偏偏这时王后还自作主张在山中采了许多药草,熬出一锅不知成分黑咕隆咚的药水喂给国主喝。当夜国主咳嗽便加重了许多,沉沉夜色里那咳嗽声分外引人注意。
曾弋被连日来的躲避和逃亡侵蚀了全部耐心,长久以来对母后自作主张尝试的忍耐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口。
“为什么要给他喝这些来路不明的药?不折腾不行吗?好端端的煎什么草药?”
王后哪里见过曾弋发火的样子,闻言手一抖,手中端着的不知名的粘稠状食物撒了一半。“我……我只想帮上点忙……不喝就不喝了吧,我们不喝就是了。”
她将手中还剩一半的食物递到曾弋跟前:“弋儿,你这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我熬了一点粥,用的是跟荷花酥一样的……”
曾弋一抬手打掉了王后手中托着的粥。“我不要……”她像是憋了很久,终于脱口而出道,“为什么又是荷花酥?!”
作者有话要说:啊,真肥。
☆、恨生
“荷花酥荷花酥荷花酥……”深秋的山风刮得每个人都心头一冷,曾弋咽下了心头翻滚而出的烦闷,“您就别再提这东西了吧!”
“我……”王后的脸色变得灰败,她收回了手,将粥放进阿黛手里,默默地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