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乐?是极乐吗?

狂风呼啸,曾弋在这风中闻到了熟悉的血腥之气,直觉让她在肃杀寒气中绷直了脊背。

那是杀意。她太熟悉了。

自鹧鸪山下视物不清之后起,这是曾弋第一次想要看清发生了什么事。她焦急地探手伸向眼前朦胧的轻纱,却被一只手轻轻按住了。

极乐在她耳边道:“有沙尘,伤眼睛。”

“极乐,”她伸手摸着极乐的脸,“你没事吧?”

“唔。”极乐仿佛被定在了原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曾弋收回手,松了口气。风声淡去了,杀意在极乐到来的那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手指尖在掌中擦了擦,指尖细腻的触感,像是那个插着花枝的瓷瓶。

“你刚刚……是想看到我吗?”极乐坐在她身边,过了半晌才开口问她。

曾弋还在揉搓着指尖,“呃,嗯,是啊,看不到你,我有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