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弋伸出食指擦了擦鼻尖,这是她想问题时下意识的习惯。“而你,与大满一起,还有那位住在地下的神医,打算想办法拦住他?”
“……嗯。”
曾弋的眉头轻蹙起来。“有点不对,让我想想……刚才他对我说‘你会的’,为何他那般笃定我会呢?如果他只是唤醒鬼兵,获取他们的力量,无非就是杀了我,但要我主动被控制……”
“他敢!”极乐简直听不得“杀了我”三个字,“唰”地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只是推断,你放心,有绒羽傍身,他杀不了我。”曾弋安抚道,顿了顿,换了个话题道:“神医叫什么名字?竟比逢春堂的人还厉害?如此厉害的人,怎么还屈居于洞崖之中?”
“原来殿下连洞崖都知道,”极乐道,“他是一名僧人,法号净空……”
“哪个静?哪个空?”
“洁净的净,空无的空。殿下认得此人?”
曾弋有些失落地笑了笑。“不认得,只是听名字,让我想起了先生书房前那副对联。”
“静了万动,空纳万境……”极乐道,“乐妄先生熟谙儒、释、道三家真义,无妄剑名动天下,沥日山传道无数,一片丹心,自当万古长存。”
曾弋缓缓点了点头,没有开口,少顷方道:“我离先生所讲的,还有很长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