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满哥,你这就瞧不起人了,我这棍法据婆婆说,可是当初玉山派的不传之秘……满哥!满哥!走那么快干什么?等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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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巷小院中,曾弋还对着眼前的地图出神。
鬼兵怨灵战斗力如何,目前尚不可知。仅用红柳枝头火攻击,并不足以打退他们。须得有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才好。
他们原本是沉睡在黄沙中,被幽咽塔镇住的怨灵。如今被厌神唤醒,又被其控制,要破黄沙城之危,无非只有两个途径——重新镇于塔下,或是将其全部绞杀。
厌神能将他们从幽咽塔下带走,足见此塔封印之力已弱;那么为今之计,自然只有绞杀一途,先且不论他们当日冤屈未白,死后又得遭灰飞烟灭之祸——她如今飞鸣已失、山河不再,又如何杀得了这许多?
曾弋蹙紧眉头,右手指一下下擦过鼻尖。
或者,还有第三种途径——给他们自由,与他们约定,今后永不来犯。
若选择这第三条路,则意味着找到两个关键:第一,厌神是怎么唤醒他们的;第二,如果能将他们从厌神的控制中解救出来,她又要如何劝说他们永不来犯?即便约定了,他们真的就能守约吗?
……看来最不麻烦、最能永绝后患的,还是第二条路。
灰飞烟灭,自然就不会再有鬼兵怨灵之祸。
曾弋揉了揉眉心。天祝灭国后,她已经很少想这些事了。漫无目的在尘世间如微尘般飘浮了这一两年,如今再取舍权衡,竟有些茫然不知所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