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只听他发出一声短促啸叫,所有鬼兵如同被施了法术般,全都定在原处。黄沙城中的勇士们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于是只听一片丁零当啷的响声,鬼兵们全都被敲散了架。
曾弋有些不忍地扫了一眼支棱着的骨架,就见鬼大将策动□□鬼马,似乎想要朝她走来,口中再次发出了一声啸叫。
“你在……哭吗?”曾弋耳中响起了个沉闷迟缓的声音,她倏地坐直了身子。
这是……那声短促啸叫的意思?她望向鬼大将,手中迟疑片刻。鬼大将又一次发出了啸叫之声。
是了,她突然听懂了鬼大将的意思。
“我为何在此处?是你召唤我出来的吗?”他问。
“不是。”曾弋答道。
“这是什么曲子?”他问。
“《安息》。”曾弋答道。
鬼大将放下了手中长剑。极乐飞过来,落在曾弋肩头。
“晚了。”鬼大将骑在马上,遥遥望向幽咽塔的方向,“晚了,塔下已不属于我们。我们已无处安息。”
他又一次发出了啸叫声,这声音曾弋她们听过,那是骨架重组的声响。只是这一次与上一次相比,并无恨戾之气,更多是萧索与悲壮。
只听“喀喇喀喇”声四下响起,被敲碎的骨架们重新聚合,如同移形换影般,转眼就整齐地列队站在他身后。若是细看,还能发现骨架中夹着瓦砾地残渣,盔甲上还覆着草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