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婆剑自觉醒以来,殊无敌手。此番被飞鸣打得毫无招架之力不说,还被裴廷玉骂做“一把破剑”,登时现出万念俱灰之状,破罐子破摔般躺在地上装死。
柳沂人还远山入鞘,捡起地上装死的娑婆,运足力气朝曾弋手足上的绳索砍去——
这下不仅没断,还发出一阵“呛啷啷”的兵戈相击声来。
打不过飞鸣也就罢了,连跟绳索也砍不断,这就十分尴尬了。
原本在装死中的娑婆“唰”地一下剑光大盛,在柳沂人手中发出“嗡嗡”鸣响,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裴廷玉在蜃景外轻笑,“解不开就对了。殿下,以我对你的了解,廷玉非如此不可啊。”
曾弋叹了口气。遇上个太了解自己的敌人,也是个麻烦。谢沂均已将她搀扶至车辕上坐下,又让他将青桐打横放到青牛身上挂着。“师兄啊,先这样吧,晚点再想办法——你们怎么也进来了?”
乐千春苦笑道:“何止是我们,你看——”他回身朝长街那头移至,就见一行神色懵懂、满脸戒备的人,手拿锄头棍棒,不知该去往何处。
“申屠城的人也……被吸进来了?”曾弋睁大双眼,仔细打量着这些人的面容,从中依稀能辨别出几张在申屠城中见过的脸。
乐千春点点头。“不知那申屠城有什么古怪。我们原本打算去城外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谁知在城中迷了路,走出来便是眼前这幅景象——”他伸出手,从经过的小哥肩头穿过,“人人都如幻影般,声色皆有,独无嗅无形,触之如无物。”
曾弋当下将随风岐到此地后的所见所知一一向乐千春转述,却有意模糊了风岐便是绀羽的关键。即便如此,乐千春凝神听完,还是发现了问题:“那鸟……他此刻在何处?怎么让你一人面对裴廷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