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哦,是你。”卿掌门回忆片刻,“若是别人,或许还可冒险一试,既然是你,那就算了罢。”

曾弋碰了一鼻子灰,只好在重新合上双目打坐的卿掌门跟前站起身。什么叫“既然是你,那就算了罢”,她晃了晃脑袋,实在不太明白,丢了面子跟丢了命相比,哪个更重要。

时间紧迫,她抬眼一望,长街上除了挤作一团的申屠城众人,再没有别的“人”可找。咬咬牙横下一条心,曾弋带着太荒门一行朝那群人走去。

四周来来往往的街景如浮光掠影般,在她们跟前飘来,再被撞碎。曾弋有些紧张——她已经太久没有站在这么多普通人跟前讲话了。

“各位父老乡亲,”曾弋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大家大概已经发现,如今我们都被困在了这地方,怎么走都走不出去。要想出去,眼下只有一个法子可以一试,成与不成各占一半……”

曾弋稍稍停顿了下,就见人群中交头接耳起来,声音传进她耳朵。“她是谁?”“各占一半,至少还有一半可能……”“怎么走出去?”

“但这法子,须得大家帮忙才行……”曾弋接着道,“而且,需要大家完完全全相信我,这法子才可能有用。”

议论声变大了,为首那个扛着锄头的道:“姑娘你先说,行不行、信不信,我们再看!”

曾弋道:“也不难,就是这柄长剑需要与诸君作个喋血盟誓,将你们掌中血滴在它身上,便可与它成誓,从今后,它将以守护你们为己任,为你们的安危尽一切努力;而你们,也当相信它、维护它,成为它永不枯竭的力量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