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嗔与将离远远站着,突然双双脸色巨变。“冰川!哀牢界有异动!”
冰原剧烈震动,摇摆如筛,冰原上众人顿时东倒西歪,纷纷被筛进了冰窟里。曾弋反身抱紧风岐的脖颈,在他耳边道:“你不是妖!你是神,我的神!”
跌落进冰窟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感觉自己又被新的冰块推举着站上了冰原。这一次,冰原像是个斑驳的大理石,其上显出无数新的冰晶纹路来。
如伤口般触目的裂痕之上,被冻于冰块中的封远讯一行,一块块如石碑般四散。
裴廷玉站在冰原中央,狂风吹去了他的兜帽,露出其下那张令人望之惊心的面容——那张曾经灿若芙蓉,美若冠玉的脸,只剩下半边;另一半已经焦黑枯槁,只留下窟窿骨架上细瘦的轮廓。
“红颜白骨。”将离远远看了眼,对了嗔道。
只听这红颜白骨仰天大笑一阵,“殿下,不喜欢无咎了?也对,焚身之痛,如何比得上焚心烈火。”
他将手轻轻一扬,曾弋便感觉身后风岐发出一声闷哼,她一手紧紧抱住风岐的脖颈,另一手执着娑婆剑,对裴廷玉道:“你想要什么?”
“你……”裴廷玉轻笑道,“的神魂。”
风中似有哀歌传来。冰川扑簌而动,无数碎渣滚落,发出轰隆声响。
“哦?”曾弋道,“区区在下的神魂,对你们而言,竟那般重要?”
“也不是。”裴廷玉道,“重要的并非你的神魂,而是其中的东西——你不会不知道吧,我的公主殿下?”
“愿闻其详。”
“你竟真不知?哈哈哈……乐妄死前不曾告诉过你?”裴廷玉笑声落地,声音有一丝凄厉,“就连那样的时刻,他也护着你。”
曾弋感觉肩头一阵温热传来,她心念一动,想起许多年前先生在黄沙阵中对她讲的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