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晟漫不经心地低眸,与壮汉对视,“……哦?”
一声语气词,意味不明。
壮汉咬了咬牙根,侧头瞥了眼低头不语的乐师,又继续道,“齐国陛下如此作为,是否实在有些没将吾离国放在眼里了。”
念及离国还未做好与如今愈发强盛的齐国开战的准备,壮汉压抑住自己的情绪,语气却仍旧不太好,“或者,齐国陛下能说说,有什么正当理由处置吾离国的乐师?”
就因为一只猫不喜欢,就拖出去砍了?
莫不是要笑掉别人大牙,真以为他们离国好欺负了!
齐修晟扬眉,“想要正当的理由?”
“……你是说,孤为自己的猫抱不平不够正当?”
阮白白闻言,没忍住仰头瞅他一眼,抖抖猫耳。
这又关猫猫什么事情了?
但,好歹知道现在的场合不太适合她说话,阮白白又扭回脑袋,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即便她这么一只猫趴在齐修晟腿上,存在感再低也分外引人注目。
壮汉铁青着脸没有说话,显然就是这样认为的。
若不是不想在这种时候与齐国撕破脸皮,他甚至想反问一句难道这理由够正当?
齐修晟挪开视线,一只手捏了捏阮白白的耳朵,“既然这般,那依你说个正当理由也不是不行……”
壮汉眸光倏地一动,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这齐国皇帝该不会……不,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