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天界一封邀贴传来,终是打破了她蚩妄的幻想。
乱红飞过秋千去,末了,她也只是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目光沉静地说:“只要你想,只要我有,我和你爹爹,都会满足你的。”
道过了夜安,婉露便离去了,偌大的寝殿只剩了白惜月一个,就在她解了衣服打算入寝时,一支粉色的花儿自袖中掉落。
这是?她俯身拾掇起来,原是孟怀枝予她的虞美人。
不愧是天界的花儿,装在袖子里这久了,仍像刚摘的一般,毫无萎顿的迹象。
不想其沾染地上的灰尘,她对着纤弱的花瓣轻轻吹了吹,道:“既然你生命力这般顽强,那我便养着你吧!”
言罢,取来一只白玉瓷瓶,将花枝插入其中,搁在了窗台上。
夜风习习,那花儿亦随风轻颤,飘摇的样子,竟教她莫名生出一阵伶俜孤苦之感。
“离了天庭的大花园,你定然是寂寞的”她趴在窗台上,任凉风拂乱她额边须发,睇着花枝,细声安抚道,“但是呢,万千花儿之中,偏生就寻着了你,于我而言,你便是唯一的如此一想,你该是不会苦闷了吧?”
说起来,孟怀枝也撷去了一支白色虞美人,不过那种无知无畏的小娃娃,哪里会有怜香惜玉的心啊?应该早就不知道甩到哪里去了~
然而她想错了,孟怀枝可是抱着那花儿睡了一整夜。
看的他父君在一旁只发笑,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花痴??
“喂,醒醒,太阳晒屁股啦!”玄袍仙人以手支颊侧身卧着,摇了摇旁边的小娃娃。
“唔”孟怀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有些难以置信,“父,父君??”
“是啊,怎么?一觉起来就不认识了?”
“不是”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半晌,才终是敢确认,惊喜交加地连声唤着“父君”,一猛子扑入孟阙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