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摇头一笑,边批注奏折边说道:“玉皇曾点解本座,心思莫要太重,需知任何事,都自有天命金仙的觉悟,自是比你我都高的,你也别管了。”
天帝向来运筹帷幄算无遗策,她自然不会置喙什么,道了声“遵命”后便就离去了,再也没过问婉华宫的事
直至飞花宴的当天。
婉华宫的一众仙娥,也是飞花宴的前一天才知晓,原来玉帝并无赴宴的意愿,她们主子仍须在玉清宫当差,从辰时上值直到戌时下值。可飞花宴从午时三刻就开席了,等到主子下值赶去,酒足饭饱的仙人们,谁还有心思赏舞啊?
那这十天的辛苦练习,岂不白费??
众仙娥没了章法,仙娥甲到底年长些,向来也最有主意,大家便都望着她,看看她还有什么法子没。
仙娥甲果然不负众望,当即提出了解决方案:“也没关系,虽本是准备的开场舞,戌时赶过去,也正好献一曲谢场舞,不碍事的!”
“可主子戌时才下值,哪来得及更换舞衣,装点打扮呢?”
仙娥甲想了想,忽地灵机一动:“早上咱们便给她收拾好,玉皇他老人家,貌似根本不介意主子如何穿戴。还记得,有几次主子晚起,披头散发的就去上值了,他也没说什么”
“也是,玉皇证的大道,早已超脱世外,对这些虚幻外物,怕是早就不入眼、不挂心了!”仙娥丙亦赞同。
“好!那我们就这么决定了,明日点卯就唤主子出寝,将她好生打扮!”
仙娥甲语气激昂,好像就要完成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一般,直鼓动的一群仙娥连连抚掌,大声叫好。
她们婉华宫啊,出人头地,指日可待!
翌日卯时,白惜月便被兴奋的仙娥们,从温暖的被窝里无情拖出。
不会吧?这天都还乌漆嘛黑的,已是辰时了?得知才刚刚点卯,她便闭上眼睛又要睡去。
那怎么行啊?!
激动的女仙们,将她搬去了妆台前坐着,手忙脚乱的为她洗漱更衣,束髻上妆。根本没睡醒的白惜月,也无心管她们那多,坐在妆凳上摇摇晃晃的打着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