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阁主息怒,我们退下便是。”
仙娥甲神色不虞,看得出来她很是不悦,但仍是从台阶上退了下来。其余仙侍,眼见她都退下了,也只能忍气吞声,退至了原处。
天,白惜月还从未见过,那彪悍精明的仙娥甲这般吃瘪直愣愣地盯着那高台上,居高临下威仪万千的白衣公子,半晌回不了神。
当然,他落在她身上的眼神,永远都是温柔欲滴的,只见其浅笑说道:“月儿姐姐,可以开始了。”
天生贵胄看着他完美转换的表情,不知为何,她脑子里突然现出这四个字来。
他立在那高台之上,既有少年人的英气,也有天生贵胄的傲气他合该站那处,独自担起这天地,任何人都莫能与之并肩匹敌。
从这震撼之中回神,不知为何,她却莫名而生一阵失落。
皓腕如雪,手持艳冶桃花枝,微微垂眸,她起好了势,只待第一声铃音响起。
错失了飞花宴上的献舞,是无比正确的意外。
至少在孟怀枝的眼里,是这样的。
跳的是佳人曲,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当她拈花一笑,天地万物都失了颜色;当她一勾手一弯腰,那恰到好处的弧度,连惯会圆缺的月亮都自叹弗如;当她踩着轻盈的舞步,当她脚上的足铃清冽作响,当她像是要点着飞花向他奔来
他忍不住摊开手掌,像刘骜接住赵飞燕一般,小心翼翼将她承托于掌心之上。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一曲舞毕,月亮仍堪堪停留在原处,他手心里接住的,只有从天上倾泻而下的,温凉似水莹白如皎的月光。
如痴如醉的仙娥们回过神来,立刻爆出雷鸣般的掌声。说什么,主子真是跳的太美了,没能去宴席表演真是太可惜了;是啊,我们主子去了,还有那沧云静什么事啊;我们婉华宫本就是天庭最气派的宫殿,我们主子自然也是最出众的,没去成真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