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沧云静和孟怀枝居然是最早到的,看来这两人平日里受的家教,是真的严格。
白惜月自是不必说,在玉清宫侍奉了足足四百年,她已然进化成了一个定时闹钟,只会提前绝不迟到。只是她入殿时,孟怀枝竟已经到了,还朝她温和一笑,问她昨晚睡得可好
哼!睡得好才怪!
咦?怎得他又和沧云静同时出现?难不成,约了晚上又约早上?天,要不要这么粘
孟怀枝哪里晓得,小仙子已自动脑补出了一部狗血大戏,见她脸色不佳,只当是床太硬她昨晚没睡好遂暗暗寻思着,得给她换张床才是。
等人稀稀拉拉的到齐之后,已快接近巳时了,于莲的脸色已是难看至极。
冲着殿中规规矩矩站成两排的十四个徒儿,劈头盖脸的来了句教育界的至理名言:“你们是我带过的,有史以来最差的一届!!”
眼见师父发火了,众人皆是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你,小二!你出来!”他大声喊道。
小二?这又不是凡间的酒馆,哪来的小二啊?
见无人应声,于莲气呼呼地补充道:“我说的是你,排行老二的白晟宇!”
“啊?我呀?”白晟宇一指自己,他讪讪道,“师父啊,你以后还是喊我的名字吧”
白晟宇真是有苦难言,他这尴尬的排行,不管是二师兄,还是小二,抑或老二听上去都怪怪的
“呵,我还没说你呢,你倒是先杠起我来?”
“师父冤枉,徒儿哪敢啊?”
于莲冷笑:“你是不敢,你要是胆子再大点儿,今天怕是要在床上睡一天~”
额没错,作为今天最晚到殿的徒弟,白晟宇是百口莫辩。但他也是有苦衷的,全赖那床太硬,导致他辗转反侧,失眠一整夜,因此才起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