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年来,赤瑛琪作为她的小师姐,平日里对她是照拂有加,两个人时常同寝,关系甚笃。
对,凡人心性肤浅,扑朔难定,背心离德在所难免而她与小师姐之间的情谊,要纯粹稳固得多!
这么一想,伤感也就去了大半,她拍拍赤瑛琪的手背,示意自己没事。
她这方将才想开,那厢的西施郑旦,却面临迅速且彻底的决裂。放下手中剑的那一刻,郑旦身上缭绕的黑雾亦随之散尽,她颓然接受了失宠的命运,并在随后的时光里郁郁而终。
发丧那天的西施,除了捧心而颦,还隐约落了两颗,称不上是慈悲的泪。
伍子胥是吴国可贵的忠臣,这份忠贞,更像是一份血脉,自中箭而亡的阖闾,又顺理成章的延续到了他的儿子——夫差的身上。
然而,对伍子胥的绝对信任,夫差并未从他离世的父亲那里,得到足够稳定的继承。
施夷光,成了合格的情色间谍,软绵绵的枕头风,将刚愎自用的帝王吹得头晕目眩,再加之佞臣伯嚭屡进谗言年过不惑的夫差,终是对伍子胥起了杀心。
久陷于声色犬马的君王,终于也身染黑气,迈出了滑向无底深渊的第一步。
魔,人人都是魔,却又,无一是魔。
他们始终只是局外人,眼睁睁看着乱世将至,却无能为力。被这种不可逆转的悲观紧紧包围,白惜月觉得,再这样下去,她都快要入魔了!
孟怀枝侧目,只见身边人入戏太深,满脸都写着愤懑与焦急,仿佛下一刻,就要冲进这情境之中,将那逼死伍子胥的夫差一顿暴打
他失笑,闲闲说道:“作为观众,安静吃瓜就好,你着急也没用。”
“你还笑?你个冷心硬肠的”仙子瞪他一眼,忿忿道,“冷血鬼!”
“好好好,我无情我冷血,你别生气”瞪人的仙子不要太生动,他笑容更甚。
哼,一边口口声声让人不生气,一边笑得更灿烂了这孟怀枝,真是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