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几天,实在忍无可忍,趁着下学,孟怀枝拦住了预备离去的仙子。
“你都不问问我这十年去了哪儿吗?”他有些委屈。
“你要真想说,自然会告诉我的。”
被这话一呛,孟怀枝不由顿住,的确,这十年究竟如何得过,他并不打算让仙子知道。
他顺势转移了话题:“听说你最近得了一件趁手的法器,可以给我看看吗?”
“听说?”白惜月悠悠瞟他一眼,“听谁说的?”
嗯?这小狐狸是吃炸药了吗?怎么字字句句都夹枪带棒的?
孟怀枝默默叹了口气,说道:“好,不看也行,但你听我的,把那串银手链,还给季临风。”
“为什么要还?我不还!”白惜月不依了,“你是我的谁啊?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我”
睇着眼前不知在怄什么气的仙子,他“我”了半天,到底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两人僵持了半晌,他终是又想了个理由。
“你可知按天界的规矩,这贵重法宝是不能轻易接受的,你还给他,你想要什么样的法器,我都可以”
不等他说完,就被白惜月打断了:“我不懂什么天界的规矩!我不过是一只青丘来的小狐狸,你少拿你们天界的规矩来压我”
“月儿?”今天的仙子很不对劲,孟怀枝不禁蹙起了好看的眉头。
又忆起两人在石台并肩对酌的情形,白惜月是越想越憋屈,气闷道:“你们九重天上的人向来眼高于顶,看待青丘就是一边陲下界,根本不上眼”说着说着,竟莫名坠下两颗泪来,“是,我青丘来的,也没什么见识,那什么‘瑶池杏雨’,别说尝了,我连听都没听过”
“好端端的,哭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