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深沉的言语,仍不时在耳畔回旋,可这究竟是何意呢?
遐思间,只感到一阵熟悉的灵气出现在前端,她不由停下了身。
抬眸一观,只见漫天金云之上,有一人身着月白锦袍,只襟口和袖沿暗绣了针脚细密的靛蓝色粼粼水波纹。发顶那剔透白皙,不掺半点杂质絮穗的明玉冠,在金光的映照下愈发温润。
来者浅淡一笑,道:“好巧啊,月儿也是要去海外赴任吗?”
白惜月并不急着回答,只是静静凝了他半晌,终而摇头笑笑:“是啊,少阁主可是要与在下同行?”
孟怀枝来到仙子身边,轻轻牵起她的手,语带调侃:“在我面前,你可不能自称‘在下’,毕竟,月儿是堂堂岛主,怀枝只是个守岛人,今后,还要请天官仙子多多照拂才是。”
“那我该自称什么?”她歪着头问。
仙君想了想:“最好是‘为妻’,若要娇俏一点,‘奴家’也是可以的。”
白惜月面上一红,她始终是低估了这人的脸皮。
“少贫”仙子先是娇嗔了一声,继而敛了神色,沉声道,“我打算先去一趟人间,再去员峤岛。”
“好。”不必过问缘由,他眼里有光,答得毫无迟疑。
也不知是心里哪根弦被人无意撩动,白惜月顿挫片刻,忽而扑入仙君的怀中。
“月儿”
这声“月儿”,孟怀枝唤的极轻,恍如梦呓一般,随后双臂用力,将怀里的仙子圈得更紧了。
他说:“我很想你,每一天,每一刻,我都很想你。”
白惜月不作声,只是不停地点头,她知道啊,她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