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快的脚步声在安静中化作刺人的利剑插入阿鱼的心口。
她慢慢贴着门瘫软在地上,脸色苍白,眼中无神。
她渐渐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可真是讽刺啊。
她的父母怕她跑了,把她关起来了。
虽说她不会让钱员外得逞,可也不想连累父母。她本想到了镇上和钱员外一起死,可阿娘和阿爹为什么要这样呢?
其实只要他们装一装爱护放她走,她不但不会走,也许还会痛苦认命,当一个没有灵魂的姨太太。
可为什么慈爱的阿爹阿娘要打碎她最后的幻想。
眼角一滴泪无声滑落,眸中绝望而空洞。
行云叹息,心里一抽一抽的难受,她想用灵识把门破开,可别说推开,她脑袋都开始疼了。
屋里黑暗一片,不知时间。
外面隐隐传来铜锣敲打声,和一些谄媚道贺声。
阿鱼手一紧,在门被打开前她往桌子上摸了个东西藏进袖里。
下一秒久不见光的眼睛被突然出现的光亮一刺,微眯的眼又刺又涩。
“阿鱼啊。”妇人呐呐看着她,手伸了又伸,还是不敢去碰她。
阿鱼听着喜庆的锣鼓声,幻想着和龙泽成亲的那一刻,流着泪的脸上浮起一抹满足的笑。
阿鱼父亲手抖了抖,垂下了头。
阿鱼脸带笑意地朝二位磕了三个头,她没说什么,两人却瞬间白了脸。
没有再看两人,阿鱼抬脚迈出这个家门。
胸戴红花的肥头男人坐在高头大马上,身后是一队敲锣打鼓的人。
周围是一圈看热闹的中年男女,看着阿鱼的眼神似怜似嘲。
“小娘子。”钱员外眼亮起来,女子脸微有苍白,却更让人怜惜。那张让人嫉妒的莹白脸蛋在阳光下简直泛着光芒。
女孩子们嫉妒的眼神落在阿鱼身上,只见阿鱼微微一笑,右手抬了起来。
村人还在虚假的笑,钱员外眯了眼,眼神肆意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