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师叔。”晏舜行礼。
“嗯。”傅明黎微微颔首。
行云望着毫无违和感的叔侄二人,心里对师兄很是赞叹,她在年龄修为比她高的人面前撑不起长辈的身份,不像师兄,大家敬重他,他也做得很好。
她还不是那种能给人依靠的强者。
萧寒和师兄叙着旧,南茗对晏舜说了些此地的情况,他不时点头应上一声。
行云把目光放在周围人的身上,两个黑衣星辰纹绣手持罗盘的致虚男弟子,一个眼光凌厉沉默的抱剑女子,两个善水寺的和尚,一个清行寺不认识的僧人。
其余的她不止不认识,也辨不出宗门来历。
“唉。”行云叹了口气。
“怎么了?”傅明黎不知何时走过来问道。
“没什么,就是太热了。”行云郁闷地摆摆手,手上的帕子拿在脸上就是一顿擦。想她一个风灵根竟然被热到了!
她也试过召集周围的风想弄来吹吹,可不说这沙漠的风少得可怜,关键是它和外面的小可爱不一样,弄来的一点风扑到脸上跟沙子刮似的干燥粗糙分外难受,还不如不要呢。
而且,重要的是它们不听我的!想她因为灵根关系简直是风界的玛丽苏,没有一个地界的风会讨厌她。可这里的风不一样,对行云的感应和安抚不屑又冷漠,让帮个忙抗拒得像贞洁烈妇。
行云被自己的形容弄得一窘,她最后胡乱擦了下就扔到储物袋里的,等着回去后再处理。
傅明黎唇角微抿,他刚要伸手从芥子空间里拿东西,却发觉光线一暗。
只见昏黄的天色不知何时已经暗下,外面漆黑一片,透过上面的沙洞可以看见一弯皎白的弦月高挂夜空。
一阵凉意袭来,行云冷得打了个抖,肩膀不由得缩起,抱着手臂摩擦:“这什么情况!”
南茗是说过晚上会冷,可这温差竟然会这么大。完全就是赤道和北极的差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