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爹突然晃了晃神,无光呆滞地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男孩继续说道:“她既然不喜欢来网吧玩,那你为什么要来网吧找她呢?”
孩子他爹低着头,又摇了摇头,沙哑地嗓子说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经过你刚刚一问,才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她,我不知道她会去哪里!不知道她玩不玩游戏。”
平时阿姨我也不怎么关注苏菲这孩子的娱乐活动,之前总在新闻和报纸上,看到报道一些未成年的青年人,他们不好好上学去网吧打游戏,就总觉得现在的年轻孩子,都会偷偷跑去网吧玩游戏,她不见了,也想不着她会去哪,一时间就想到这附近的网吧了。
可是经过这个年轻的小伙子这么一问,阿姨我心里头就不好受了,我和苏菲虽然每天面对面,可是她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学校里过的。
她上学和一些课外娱乐活动,我还是不太了解,只知道她爱吃的菜,她晚上习惯喝完牛奶再睡,可是真等到危机的时刻,我才发现对孩子了解得不多。
听见孩子他爹的一番话,年轻的小伙子愣住了,也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
他说:“我自己也没和父母怎么交流过,有的时候,总觉得父母不能理解自己,现在想想刚刚倒地的男孩,万一自己突然有一天也遇到这样的情况,万一情况更差,可能要后悔这一生了,可能太多的话就来不及跟他们说了。”
我们两个做父母的,懂得这些道理,居然是在别人孩子身上得出的。
男孩继续说道:“算了,叔叔婶婶,你们去找你们的女儿吧!我就在这里等着,等医生们来了,我向他们说一下这男孩的情况。”
我和孩子他爹临出发之前,抱了抱这个男孩—扶凌。
扶凌在我们耳边说道:“你们的女儿,晚上可能是害怕,你们可以向远处的亲戚问一问,一定会有答案,愿大家都平安无事。”
其实阿姨我也知道,可是我和孩子他爹的手机,都是用了好几年的,经过那一晚上的冷冻,不论是充了多少电,它就是打不开,更糟心的是,所有的电话号码都存在手机上。
我们将网吧店里秋天备用的衣服,借来披在身上(手动打个借条),提着手电筒出了网吧的大门。
我们只好在房子街道的巷子里,继续寻找苏菲的身影,一边找着还一边喊着苏菲,这一喊又惊动了门口值班的徐大爷。
值班的徐大爷,头上戴着绒毛制成的帽子,身上披着军绿色的大衣,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提溜着铁棍,怒气冲冲地向我们走来。
徐大爷有点老花眼,加上下雪天的冷气,看不太清楚,还以为是谁呢,用强光仔仔细细找着我们,一瞧是我们“夫妻俩”,便叹着气摇了摇头。
阿姨我觉得这个情况不妙,上前问着徐大爷:“叔,你晚上看见俺家的苏菲了吗?她晚上出去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