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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岑忽然间不想再听,他一夹马肚子,只听一声嘶鸣,就把谢长亭甩了老远。

谢长亭一乐:“好呀!咱们许久没有赛过马了,今天就好生比一比!”

说罢,也立即跟了上去。

后面一行护卫赶忙催马往前走,无奈他们的马与这两匹良驹相比,脚力不足,只能看着满道尘土面面相觑。

杨岑眼下心情很不好,特别不好,非常不好!

他尽心尽力策划这么久,结果计划就这么轻易地土崩瓦解了。

若是家里老太爷还在,那自然难上加难,但眼下当家的该是母亲,一旦母亲动了心思,父亲从来不反对。

谁知棋差一招,他实在没想到,这个赵府,连给阿窈捏造的新身份都不用些心,一个举人就打发了!

哪怕是个小官,母亲也不会如此犹豫,父亲也不会断然拒绝。

他眼下甚至连骂赵府的心情也没有了,下一步应该怎么走,他毫无头绪。

甚至在最绝望的时候,他有想过,直接带着阿窈走,天涯海角,还没有他们俩人立足的地方吗?

或是在师父曾说过的极南之地,有四季春暖花开,碧海苍茫,或是在极北之地,看大雪飘飘,山峦沉默。

只是这么想着,就让人热血沸腾,他几乎忍不住冲动,一下子跳起来,远走高飞,自在逍遥。

但是他站起来片刻,终究又坐下了。

好像远处开着一大片艳丽的罂粟花,妖娆而又招人向往,他却终究带着一层层羁绊,牢牢钉在地上。

有人说英雄难过美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