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倒是来看了几回,见她神情黯黯,整日昏睡,便掉了几滴泪,道:“王爷可来看过没有?”
丫鬟边掉眼泪眼泪边摇头,消息是送了出去,王爷院里的人接了信仍是冷冰冰的,好似根本就没这回事一般。
王妃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到底是伤了王爷的心”
这一日,昀哥儿,丫鬟,嬷嬷等人正守在赵清窈床前,却见赵清窈难得清醒过来,原本褪去了光彩的眼睛,竟重又熠熠生辉。
她一反先前日薄西山的灰败,竟格外精神地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昀哥儿只当赵清窈好了,高兴非常,忙让人去端一盏熬得软糯糯的粟米粥来,嬷嬷的心却沉到了谷底,悄悄命丫鬟前去请王妃与景王过来。
粟米粥断断续续喝了一盏,送信的人回来了,人却都没来。
她悄悄回道:“王爷正休息,王妃那儿有客,只打发人去请了大夫。”
嬷嬷回头,看见昀哥儿正欢欢喜喜给赵清窈一口一口喂粥,险些落泪,却还是尽力忍住故作喜欢说笑了几句,外面又报太医进来了,嬷嬷接入,又诊了一回,出来道:“娘娘的脉气不好,且防着些。”
饶是她早有准备,听见此话也是眼前一黑,脚下打了个趔趄,险些栽倒,旁边一个丫鬟忙扶住,嬷嬷摆了摆手道:“告诉外面将各色事物准备停当,再派人去请景王爷,好歹好歹,见最后一面罢。”
说到最后,几乎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