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了几十年,也只得一个,全天下都知道的事儿,糊弄不了安南白家那几个老狐狸,随便逮着一个当幌子,吴兴汉还没蠢到这个份儿上。”齐泰平平一指:“你说。”
杨岑等的就是这一刻,他手一拱,毕恭毕敬:“小子看来,这些蛮兵并未见过那个皇帝,全是带兵的主将往下传来的风声。但能让白家心甘情愿出兵,必然有泼天的好处,断没有欺瞒自己的私兵为了吴家谋利的。吴兴汉手里头只有一个宝贝,就是常启洛——”
杨岑抬起头,一字一顿道:“假的,常启洛!”
郑将军骇然:“疯了真是疯了”
怪道吴兴汉竟然在眼看要一败涂地之时起兵,竟用了这瞒天过海之计,换来了安南两地私兵近两万之众,竟硬生生拖了这么些天,险些要扭转局势。
“他便不怕”
“怕的什么?要是这城一时下不得,拖个两三年,谁能进城杀了他?困兽之斗,硬是撕出来一道口子,我倒要佩服他了。”齐泰四平八稳,说出来的话让几人齐刷刷打了一个寒颤。
似乎,敢威胁齐泰的人,都死得挺惨的。
还是用这一城无辜之众,齐泰最讨厌的把柄。
“他撕了这条口子有什么用?还不是让咱们给找了破绽!”杨岑握拳一砸桌子,跃跃欲试:“逼得他露了马脚,咱们把真的弄过来,且等着坐戏园子看一出狗咬狗一嘴毛的好戏!”
“无知!”齐泰一声冷笑:“你当吴兴汉和你一般,空长了七八尺的个头,白吃了二十多年的米!两军对仗,姓白的还和你打嘴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