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椅子上,将手伸出置于脉枕,由着周围的太医去诊脉,一双凤眼则是时不时地打量着外围的木琬。
木琬穿着墨绿的对襟直领褙子,是简单的罩衣款式,领缘贯通至底部,像是整片的墨绿布料交领穿在身上,只进行了必要的裁剪。
布料很是简单,只有袖子用五色线绣了大片的云祥纹,配上交拧盘于头上的发髻,打扮利落纯粹,却不显单调,反而更加突出她娇美的五官。
这样的简朴着装,再加上她丝毫没有施粉的小脸,不难看出她的匆忙,以至于没有时间去装扮。
夏沧想起木琬急匆匆地到国公府的场景,她开口第一句便是问他的身体状况,在听他承认自己的确命不久矣后,她连忙拉着自己进了宫,将太医院的太医都找过来为他诊脉。
他是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的,从十几岁起,他便经常咳血,近年来这种情况更甚,只是背着人无人知晓罢了,他没有告诉过别人,可是在男子身份被靳王曝出的情况下,若是不将他的病“突然”诊断出来,他怕在国公府活不了多长时间。
活不活的成他并不在意,可是他的母亲呢?他的殿下呢?他不想这么早离开她们。
果然,在得知他已毒入肺腑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他在别人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几乎所有人都盼着那一天的到来。
可是他没想到公主殿下的反应那么大。
夏沧向木琬看去,她的秀眉微蹙,看起来很是苦恼。
她在关心自己。
真好,夏沧想,这还是殿下第一次为他担心。
他心里甜滋滋地,唇角止不住地上翘,让那绮丽妖.艳的脸上带上了点傻气,像是得到了自己心爱糖果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