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乔……乔师姐该不会……”
“常常,不必担心,师姐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化险为夷。”
苍青色的起伏群山,一座叠着一座,像大海的波涛,无穷无尽地延伸到遥远的天尽头,消失在那云雾迷漫的深处。
山上光秃秃的,尽是大大小小的石头疙瘩,不要说像样的树一棵没有,连石缝中长的杂草,都数得出来有几根。
只有四处奔来此处的人马,行走在山顶与山腰之间,似乎都在寻找着什么。
而山顶有湖,湖此刻平静浩瀚,就像诗境一样那么自然。
此处倒算是一个挺不错的歇脚之处,而此时一群装扮相似的女子,靠在湖边的岸上,一女不停在哭泣,蹲在地上双手抱膝,旁有几女细心安慰。
而唯独有二女在一旁并不理会一脸淡然,其中长相显老的女人则是玲珑阁的长老,凌空真人。
另一人在岸边找了一块干净的大石头,坐在上边叉着一只腿,手不离葫,一口接一口品尝其中的美酒,此人正是玲珑琴。
那位名为常常的小师妹,见玲珑琴听闻乔师姐的遇难,却无丝毫反应,反而一人躲在一旁悠哉地喝起酒来,显然有些生气。
她擦了擦脸庞上的泪水,气冲冲地跑到玲珑琴身旁指着鼻子道:
“玲珑师姐,你不担忧乔师姐的安危吗?你……你你,你还喝酒,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心啊?”
面对常常的指责,玲珑琴不以为然,转过身去面朝湖,背对着她,丝毫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另外几名女弟子见到这个情形,连忙拉住常常,示意莫要多言。
她们心里都很清楚,这玲珑琴性子一向如此,在宗门也不喜好交友,反而一直是酒不离身,每日不是喝酒便是修行。
虽她表面上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却也并非全然不将同门之事没放在心上。
玲珑琴很不耐烦地伸了伸懒腰,她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声音慵懒却甚是悦耳。
“吵什么吵,生死自会有定数,难不成人人都与你一般哭鼻子?”
她此话之时,甚至都没回头看常常一眼,叉着一条腿,背对着常常,喝着小酒脸上都有一丝微醺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