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

一声剑鸣，使得原本在讨论的武者们，全都闭上了嘴巴。他们顺着剑鸣声，看向了凌道，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了凌道手中的人王剑上。人王剑在颤抖，不是害怕的颤抖，而是兴奋的颤抖。

“你也激动了吗？”

凌道喃喃自语，人王剑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一般，颤抖的更加厉害了，仿佛要挣脱他的双手一般。极品剑器，本来就有灵性，只可惜寻常剑修不会培养而已。绝大多数剑修，只是将剑当成了杀人的兵器而已。

倏尔，凌道睁开了双眼，就像是一道剑光，划破了苍穹一般。先前，他在听剑，他在调整自己的气息，让自己和人王剑彻底融为一体。前世，他是剑修，纯粹的剑修，可惜今生修炼的太杂。

他从来没有如此认真过，不是因为以前遇到的对手都不够强，而是因为那些对手不懂剑。千惠懂剑，所以凌道愿意以纯粹的剑修身份，和千惠一战。不要问凌道为什么知道千惠懂剑，因为前世的他和千惠是一类人。

“什么是剑？”

千惠没有第一时间出剑，而是淡淡地问道。她在蓄势，积蓄凌厉无匹的剑势。她的剑意在咆哮，只是其他武者听不到。她的双眸越来越炽热，那是遇到真正的对手，才会有的光芒。

“剑是凶器，是百兵之祖，是近搏之器。剑是伙伴，是兄弟，至尊至贵。剑，可杀人，可屠魔，可除妖，可灭神，可诛仙！”

每个人对剑的理解，都不一样，凌道同样有着自己的见解。或许有人觉得剑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但在凌道看来，剑就是用来杀敌的。就算要救人，也是先通过杀人来进行。

“看来你走的剑道，便是杀道，可惜你有七情六欲，若是不斩断，永远也不是我的对手！”

当千惠说完这句话后，她的剑势，她的剑意，便像是千军万马一般，向着凌道冲锋了过来。千惠和凌道都没有动，但他们已经在交手，言语上，剑势上，剑意上，都在交锋。

“轰隆隆”

凌厉无匹的剑意，撕开了虚空，重若泰山的剑势，压塌了大地。凌道和千惠之间的虚空，瞬间被抽干，化为了真空状态。他们脚下的大地，寸寸崩碎，连地皮都被毁了个干净。

“退，速退！”

一个个天人境武者都是脸色一变，纷纷往后撤退，远离凌道和千惠。或许真正动手，他们不会如此不堪，但比剑意，他们跟凌道以及千惠相差甚远。即便隔了一段距离，他们都是觉得肌肤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