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英的语速依旧没有慢下来的意思,看着周围的一切,他依旧在手中的平板上来回计划,随后笑着抬手,遮住此时正好打在自己脸上的阳光,看向捻住一支烟送向嘴边的陆白。
“我觉得你也许是和陆琪待得太久了,嘴也变得碎碎叨叨了。”吐出一口完全没有恼人呛鼻味道,而是充斥着淡淡甜香的烟雾,陆白微笑着深吸一口,抖落烟灰,侧身看向仅有鸟鸣回应的林区。
“你说的那些东西我一句都听不懂,这是你的工作习惯吗?”
“说起来,是的;一个人习惯了,总归是要让自己清楚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才不会心情崩溃,不是吗?”
陆英笑得自在,隐隐带着凄苦;倒是有些曾经传闻中纨绔的模样。
“一个人,现在你还是吗?还有,既然你说我负责对外的话,那到时候陆琪来找你,我也就先走一步了。”
抛出了一个陆英完全没有理由拒绝的原因,陆白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从他本人熟悉的凄惨颜色化作惊愕,随后又化作无奈的淡淡恐慌——说来好笑,曾经创业时多少事情都没有让他露出这种畏惧的表情。
现在居然只是一个完全不可能伤到自己的人,就能让自己感到害怕,自己这是怎么了?
当然,陆英也知道,这种畏惧感,是一种源自于生活上完全不需要害怕事物所带来的一种鲜活感受。
某种时候,类似的反馈会让已经忘记了很久类似感觉的人重新找到那种担忧的情绪;这也许是某种生存机制,陆英不懂。
但他非常清楚,自己绝对不想一个人面对陆琪——他那张嘴能不带停的讲上一个下午,哪怕自己完全不搭理他,他也能像是单口相声演员,美滋滋的在自己身边来回绕着圈子的说些自己完全听不懂的话。
嘶……这想起来怎么这么像刚才自己对陆白做的事情?在他身边转着圈,说着他完全听不懂的话。
虽然是为了工作,但这也算是和陆琪做的事情差不多了。
怪不得他会那么问自己,是不是被陆琪改变了什么之类的;也许就是因为自己刚才做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