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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木木果断放弃和相亲对象互瞪,不顾形象的趴在窗边往外张望,说来丢人,相亲对象也不知道开的什么破车,余木木观察许久都没发现怎么开窗,只能丢人的把脸贴在玻璃上,路边偶有路人看见不由惊叹好一张大饼。

余木木的心中突兀的浮起了一首诗,还是在当年文艺青年的青葱岁月里面没有忘怀的,没有忘怀的还有当时身边的那张脸。

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

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

我的琴声呜咽泪水全无

当年意气风发的余木木背到这里的时候就被身边的他笑着揽了过去,不许呜咽,不许泪水,不许背这么伤心的诗。他抱紧了余木木,他高她许多,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摩擦,我不会让你哭的,他喃喃的说。

我看见了这连绵的野花。

我听见了这远方的风。

我仍然有呜咽和泪水。

可是我已经没有了你。

余木木保持姿势不敢乱动,因为她要控制即将滑落的泪水。她的余光撇到相亲对象顿了一下,然后窗户被打开了。

空气里面有隐约的花香,进入山里之后,炎热似乎被带走了,有了莫名的清凉感。

外面有不少游客,说着笑着。每一个人欢笑的背后又是什么呢?余木木默默的想,但是至少他们现在笑着不是吗?我也要笑啊,说到做到的女神经余木木舞动着她微胖的手臂,放声大喊:“你好!白鹿山山山山山。我来了了了了了了。”

很久以后余木木就此情此景,特意采访了一下周守墟,询问他当时的感受。周守墟仔细回想了一下,询问余木木是要比较文艺,还是比较直白的回答。

“直白的吧。”余木木说:“我是一个简单的女人。”